蘇東坡:明天你找九宮格見證喝墨水了嗎?–文史–中國作家網

“肚中有墨水,文章才幹成。”我們常用“一肚子墨水”比方唸書多,學問多。殊不知,前人本來真的喝墨水。

最早關于喝墨水的記錄是一千多年前的南北朝時代。那時北齊國把“喝墨水”稱作“飲墨水”,是對唸書人寫字基礎功很差的一種特別處分。

《隋書》記錄:侍中考察各州郡官員時,考得比擬好的“文跡才辭可取者”,會被吏部錄用,寫字很差的待選官員,會被處以“飲墨水”的處分。有興趣思的是,這種處分,對喝墨水的多少數字也做了詳細規則。

《隋書·禮節志四》記錄:“正會日,侍中黃門宣詔勞諸郡上計。勞訖付紙,遣陳土宜。字有脫誤者,呼起席后立。書跡濫劣者,飲墨水一升。”可見在應試時,書法寫得很差,會被罰喝下一升的墨水。甚至當秀才、孝廉等再會試時,監考官發明“其有脫誤、書濫、孟浪者”,也要叫他到專設的房間里往喝墨水一升。梁武帝在位時代,也曾明白規則:“差繆者罰飲墨水一斗。”

由此可以看出,“飲墨水”是那時對筆跡低劣和文采欠安者的處分。

這條荒謬的律例,在李世平易近即位后,被一紙聖旨廢止。可是“喝墨水”這句鄙諺卻保存了上去,成為描述常識幾多、權衡學問深淺的尺度。

固然“喝墨水”不再是處分,但風趣的是,唐代以后,很多唸書人居然不罰自飲,愛好偶然“啜飲”以表大雅。宋代年夜文豪蘇東坡就有“麻衣如再著,墨水真可飲”的詩句,他還在《仇池筆記》中記錄:“真松煤遠煙,自有龍麝氣。世之嗜者,如藤達、蘇浩然、呂行甫,暇日晴熱,研墨水數合,弄筆之余,乃啜飲之。”說是藤達三人書法很差,時不時磨一些墨汁喝一點——這和黃庭堅的“傲視紈绔兒,可飲三斗墨”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們都信任喝墨水會進步書法程度。

有“啜飲”,就有“酣飲”。據《新唐書·文藝上》王勃列傳載:“勃屬文,初不精思,先磨墨數升,小樹屋則酣飲,引被覆面臥,及寤,援筆成篇,不易一字,時人謂勃為腹稿。”這段描寫性文字,說的是王勃在寫文章時搜索枯腸、下筆成文的故事,既為后世留下了“腹稿”一詞,也留下了一處疑竇:王勃是不是真的酣飲墨水?

還有一種喝墨水,是不得已而為之。沈括在《夢溪筆談·故事》中寫道:“至試學究……亦無茶湯,渴則飲硯水,人人皆黔其吻。”意思是“學究”測試時,科場前提較差,沒有茶水供給,別的為了防止作弊,也不答應任務職員遞送茶水,若考生口渴,只能喝墨硯水。所以文中的“黔其吻”,就是說因喝墨水致使嘴唇成玄色。

至于那些因收視反聽進修而誤喝墨水的,也是數不堪數。好比兒時留戀寫字的王羲之,好比創作《三都賦》的西晉文學家左思,好比清代的有名學家教者戴震……

那題目來了,墨汁那么臭,那么難以下咽,現代人這般喝法,不怕中毒?

實在現代墨水與此刻的墨水成分年夜分歧,是可以到達食用尺度的。賈思勰在《齊平易近要術》里最早記敘制墨的方式,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明白指出這種墨是無毒的。別的,從唐宋開端,制墨技巧被年夜年夜改進,制作時經常在墨里面參加麝噴鼻、犀角、龍腦、樟腦等十幾種中藥,如許的墨創作出來的書畫,光澤度更飽和,防腐性更強,同時讓墨也有了“噴鼻墨”和“藥墨”之分。

噴鼻墨不單可以寫字,還可以用來做菜、調味。《北硯食單》里記錄一作別有一番味道的“墨汁肉”,就是用噴鼻墨汁等調料制作而成。后來還呈現用麻油、豬油等油脂熄滅成煙而制成的“油煙墨”,可食用性又跨越了噴鼻墨。

清代時,有一種“八寶五膽”的藥墨,是用十幾種很是寶貴的中藥材合制而成,因善治頑癥、防病攝生、美容功能奇盡,那時與云南白藥、漳州片仔癀稱中華三年夜奇藥之首。家教因藥源可貴稀疏,手工制作、工藝復雜、產量無限,故由有“黃金易得而藥墨難求”之說,此藥遠銷海內,至今仍普遍傳播于西北亞一帶。

教學現在的墨水,不克不及直接喝,更不克不及像前人那樣“暢懷暢飲”,所以,我們只能用別的一種方法多“喝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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