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九宮格會議良朋文學叢書》里的另類–文史–中國作家網

上世紀三十年月,上海良朋圖書印刷公司年夜鉅細小出了好幾套叢書及文庫。著名度最高的為十卷本《中國新文學年夜系》(年夜三十二開本),冊數最多的為三十九冊的《良朋文學叢書》(小三十二開本),十五冊的《良朋文庫》玲瓏心愛(五十開本),十冊硬殼平裝的《中篇創作新集》品德上略勝一籌。良朋公司在冊本裝幀上的精工巧作,足稱前無前人、后無來者。惋惜,如許的精品書,留給后來的愛書者很多年夜年夜的困難。

《良朋文學叢書》

叢書和文庫在愛書者的眼中講求的是齊備。《中國新文學年夜個人空間系》比擬不難集全,不就是戔戔十本么?可是假如請求再高些,講求第一版重版及普及版“全家福”,似乎沒有人能做到。

《良朋文庫》和《中篇創作新集》,冊數未幾,集全不難,尤其是后者,我的伴侶趙國忠即加入我的最愛有全套。《良朋文庫》的難點在于護封,十五冊固然多少數字不成怕,或許有誰躲有全套,可是全護封的躲者,從未傳聞過。

難度系數排名第一的,當屬《良朋文學叢書》。難點多多,三十九種均“沖皮面裝訂”(唐弢語),均有護封(前九種為護腰),第一版“1-100”本均有編號及作者簽名。掌管這套叢書的趙家璧(1908-1997),近水樓臺地將每種“001”號簽名本本身留下了,是以趙家璧的“年夜滿貫”不克不及算數。后來,這個“年夜滿貫”于十年大難時被打壞。

《良朋文學叢書》

再后來,趙家璧經由過程上海書店尋配齊了一套《良朋文學叢書》,是不是全護封的,是不是全第一版的,從趙家璧的書架上看不太明白。只要一點可以確定,三十九種“001”號簽名本,只要巴金的《電》完璧回了趙。別的三十八種“001”號簽名本,有七種呈現在2010年5月北京的一次古舊書拍賣會上,它們分辨是:丁玲《母親》、施蟄存《善女人行品》、鄭振鐸《歐行日誌》、豐子愷《車廂社會》、凌叔華《小哥兒倆》、王統照《春花》與張天翼《在城市里》。剩下的三十一種“001”號簽名本,至今著落不明。有人說過,書也是有命運的,書也會生老病逝世。

鄭振鐸、張天翼的簽名本

《良朋文學叢書》還出過四種“特年夜本”,即巴金《戀愛的三部曲》、張天翼《畸人集》、沈從文《從文小說習作選》和魯迅編譯《蘇聯作家二十人集》。四種均有黑色護封,美麗之極。“年夜滿貫”里少不了這四種特年夜本。

依照梁永(1918-1991)文章“《良朋文學叢書》擬印未果的書”所說:“預告中列出而后來沒有出書的仍有五種(施蟄存《銷金窟》、沈從文《鳳子》、杜衡《角落里的人》、郭源新《子履師長教師及其徒弟們》、穆時英《中國行進》)……再加上郁達夫《狹巷年齡》和鄭伯奇的《途上》,《良朋文學叢書》已預告而未出書的長篇小說,應為七部。”關于《良朋文學叢書》的出書掌故及版本變遷,似乎仍缺乏一份詳盡的統計。

 

《良朋文學叢書》

說來說往,無非是喜好舊書者的絮聒,未見到什么“另類”呀,別急。說得這么熱烈,你本身搜集得若何?接上去就講這個。

特年夜本四種,比來方才收齊,遺憾的是全無美麗的護封。此中本年購置的《從文小說習作選》的錢正好等于1996年以兩千七百五十元拍賣成交的帶有完善護封的《戀愛的三部曲》。從書價看物價指數和生涯的變更,不免一聲嘆息。

《良朋文庫》里有兩種我是志在必得的,阿英的《夜航集》和劉半農的《半農雜文二集》。劉半農未能看到這本書便染疾往世,商鴻逵序云:

不曾提筆,不由泫然!回想往年蒲月間半農師長教師要到綏遠查詢拜訪方言共享會議室,臨行前一日,他同白滌洲沈仲章幾位在北年夜語音樂律試驗室里整理應帶儀器雜物,我在一旁替想有沒有什么忘卻帶。一會,見師長教師伏案促寫了“半農雜文”四字,向我說,“這四個字一時寫欠好,遷就用作雜文護葉上的題簽吧!封面,請考慮代辦,但色彩勿要紅藍,因我最不愛好書皮上有這兩種色。”等師長教師得病回來,大師只顧的東奔西跑往覓年夜夫,第一冊這時雖已印就,也沒能拿往叫他看,哪料,無逾五日即忽然逝往,嗚呼!這第二冊稿,也是經師長教師親身編定好的,準備在第一冊出書后隨即持續付排,——唉,在那時,大師的情感是多麼的悲痛,郁邑,一時實無意理此,故遂捱延迄今。

護葉,即護封。惋惜我的這兩本又沒有。

《夜航集》

《半農雜文二集》

冷齋所存的十來種《良朋文學叢書》,只要四本是有護封的。“編號簽名本”一本也沒有,于冷攤見到過幾回,嫌貴。我的伴侶柯衛東驕傲地傳播鼓吹:“我所擁有的這本《春花》,帶有完全的包封紙,簽字本第21號。是出價一千三百元網上拍賣取得的,我以為這是一個廉價的價錢。”

老柯還撿過一個更年夜的廉價,並且是當著我舞蹈教室們的面,相當于虎口奪食。這件事他本身也寫過:“少有人說起的特印本,很能夠這不是叢書事前謀劃好,而是偶爾產生的。特印本筆者所知僅《燕郊集》一種。”撿漏地址是琉璃廠來薰閣書店,三百元。這個特印本可是唐弢和黃裳“亟稱之”的佳本呀。我要說的“另類”,《燕郊集》算是,還有一個緣由,躲書家姜德明師長教師固然存有全份《良朋文學叢書》,卻沒有俞平伯的特印本。

我一向被伴侶譏為“乏書運”,這是現實。比來卻于《良朋文學叢書》里中了個頭彩,所謂“另類”,實特指此事。說來話長,2007年11月27日我以三千兩百元競拍得《苦竹雜記》白皮本(與良朋叢書平裝本比擬而言),就地有招標者提問:“請問是平裝的嗎,怎么沒上封面?”書主答覆:“不是平裝,封面就是如許的。”我心里稀有,這個白皮本當是《苦竹雜記》的“特印本”,蓋我和老柯于潘家園書攤看見過一杜姓書販顯擺過,並且還鈐有周豐一印章。沒見過白皮本的愛書者天然會犯嘀咕,誤認為白皮為書名頁或里封面呢。

《苦竹雜記》

饒是如許,這位滿臉懷疑的書友一向與我競價過了三千,才在“支援”我的跟帖中松了手(“讓給老謝吧,等著看他的好文章。”“提出讓給其章兄,我們愛好看他的書。”)。十幾年曩昔了,這位書友成為躲書大師,想來還會記得此役吧。

假如沒有前幾天與止庵的閑聊,白皮本《苦竹雜記》一向會被我看成與《燕郊集》一樣的良朋叢書特印本收藏著。止庵稱他的伴侶躲有兩本白皮《苦竹雜記》,偶爾發明兩本知堂題寫的書名“苦竹雜記”竟然一個是“記”一個是“記”,此外還有若干處筆畫的差別,于是這位伴侶猜忌書名是知堂手寫的而非印上往的。

我趕忙找出深躲多年的《苦竹雜記》,又看出若干處與止庵伴侶那兩本的差別,三本三個樣,這事好玩了!趕忙與書友切磋“手寫或印的”,爭論不下。情急之中,我突然想起,何不乞舞蹈場地助艾俊川艾老?艾老公然名不虛傳,三句話便一錘定音!“知堂手寫的!”“那么厚的紙,墨哪里透得過去?”“油墨和水墨都看不出來,搞什么字跡判定?”書在我手中,判定由艾老出,可見我的版天性力何其低。當然我也有個新發明,白皮本《苦竹雜記》,實在就是叢書本《苦竹雜記》的瓤換了張白封面,并沒有《燕郊集》的版權頁上“特印平裝本”這幾個字,所以不克不及算作版權意義教學場地上的“特印本”。甭管怎么說吧,如許的另類我愛好,用老柯的話來說,“這是我一切的獨一的知堂的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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